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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會測量開機時間還想改善開機時間?」巍海劈頭就毫不客氣地說。
在確定由巍海來支援這個計畫以後,天響站在巍海的座位旁邊向他解釋了計畫的目的,而得到的回應就是這麼一句話,以及滿臉的鄙夷與輕蔑。
到底為什麼自己非得受這種氣不可呢?這個任務又不是自己決定要做的。
天響當然不可能把這種話說出口,只能卑躬屈膝地附和。
「是,所以一定需要你們的協助,麻煩你了!」
「少說廢話,如果可以不幫,我根本不想幫。」巍海說。
「說的也是,老闆都下令了,當然不可能不做……」天響嘀咕道。
「你說什麼?」
「不,沒什麼!對了,那我們應該怎麼量測開機時間呢?」天響嚇得拼命搖頭扯開話題。
「你去把機器借出來,我把軟體跟使用手冊寄給你。」巍海說完以後便又把視線移回自己的螢幕上。
然後等了好一會兒,巍海都沒有再開口。
「嗯嗯,然後呢?」天響忍不住繼續問。
「什麼然後?」
「之後照著使用手冊來操作軟體就能夠量測開機時間了嗎?」
「廢話,不然我幹嘛給你軟體跟使用手冊。」
「……」天響此刻多麼希望有人能拉住自己,不然他那雙握到快流血的拳頭就要砸到眼前這人臉上了。
「還有什麼事?與其站在這裡發呆不如快點去借機臺,你以為三個月要將開機時間縮短為原來的一半不到是很簡單的事嗎?還是你能夠說服你們處長改用比較好的硬體?」巍海說。
天響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。
──這個人說的也不無道理,只是欠揍了點。為了大局,現在還是先去借機臺比較好,雖然實在不想聽這人的話。總之,先拿到機臺以後再來研究量測時間的軟體,雖然超想在走之前朝他的臉揍一拳。
在心裡默念完無法實現的願望以後,天響總算能夠冷靜下來。
「明白了,感謝你的幫忙。」天響說完以後,心中暗自決定絕對不會再跟巍海有任何對話。
然而轉身準備離開時卻不小心撞到了巍海的桌腳,過猛的力道將他桌上的文件撞得散落一地。
「對不起!」天響嚇得連忙蹲下來撿,不過才剛撿起幾張,他整個人就被推開。
「滾!不用你多事!」巍海的反應比天響預期的還要更加激烈,此時的他,表情中的輕蔑與鄙視已經完全被厭惡取代。
強烈的厭惡與敵意,彷彿天響對他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壞事一樣。
但現場的氣氛也不是適合出言詢問的時機,再出聲大概只會惹得巍海更加生氣,天響有點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看向四周,先前那個親切的女同事再次伸出了援手。
她臉上帶著有些尷尬的微笑,雙手合十輕閉雙眼向天響微微點頭為自己同事的無禮表示歉意,接著比了比大門,用食指與中指做出快跑的手勢。
天響感激地向女同事點點頭,連忙起身向巍海小聲道歉以後,快步跑出這個今後絕不想再來的辦公室。
巍海的過度反應讓天響覺得訝異,而這不知道是否與他撞掉的文件有關?在踏出大門的同時,天響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蹲在地上快速收拾文件的巍海一眼。
那堆文件中混雜著一張素描,畫的是一幅很美的風景,而且天響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個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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